
婚礼那天,阳光明媚得有些刺眼,可她的心里却渐渐被阴霾笼罩。新郎陈宇从始至终都像个提线木偶,机械地完成着仪式流程,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,仿佛身边这个穿着洁白婚纱、笑容僵硬的女人,与他毫无关系。
宾客们都沉浸在喜庆的氛围中,夸赞着新人郎才女貌,是天作之合。但林悦却能清晰地感觉到,陈宇的每一个动作、每一句台词,都是那么敷衍,那么不情愿。她的手紧紧攥着婚纱的裙摆,指甲几乎嵌进肉里,可身旁的男人却毫无察觉,依旧面无表情地与宾客寒暄。
晚宴上,林悦强撑着笑意,穿梭在人群中敬酒。每次她满心期待地看向陈宇,希望能得到他一丝回应,哪怕是一个微笑,可陈宇总是冷漠地避开她的目光,自顾自地喝酒、聊天,仿佛她只是一个多余的存在。
好不容易熬到晚宴结束,林悦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卧室。陈宇则径直走向书房,“砰”的一声关上了门。林悦望着那扇紧闭的门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新婚之夜,她独守空房,满心的委屈无人诉说。
第二天早上,林悦早早地起床,精心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早餐。她满心欢喜地想去敲书房的门,叫陈宇出来吃饭,却发现门已经被反锁了。她在门外站了许久,里面的陈宇却没有一丝动静。最后,她只能默默地端着早餐回到餐桌前,一个人对着满桌的食物发呆。
从那以后,陈宇每天都早出晚归,有时候甚至夜不归宿。家里的东西他碰都不碰,仿佛这是一个与他无关的地方。林悦试图和他沟通,每次刚一开口,陈宇就不耐烦地打断她:“我很忙,没时间听你这些无聊的事。”
有一次,林悦不小心感冒发烧,整个人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。她给陈宇打电话,希望他能回来带自己去医院。电话那头的陈宇沉默了一会儿,然后冷冷地说:“你自己打个车去医院吧,我没空。”说完,就挂断了电话。
林悦握着手机,泪水浸湿了枕头。那一刻,她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,就像一个被遗忘的角落,无人关心,无人疼爱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林悦渐渐习惯了陈宇的冷漠。她开始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自己身上,报了一些兴趣班,学习绘画、瑜伽。她想用自己的方式,在这个冰冷的婚姻里,寻找一丝温暖。
在绘画班里,林悦认识了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。他们一起讨论绘画技巧,分享生活中的趣事。林悦发现,原来生活除了陈宇和这段糟糕的婚姻,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。她的脸上渐渐有了笑容,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整天愁眉苦脸。
然而,陈宇却不喜欢她的这种变化。有一次,林悦参加完绘画班的活动回家,心情格外好。她一进门,就看到陈宇坐在沙发上,脸色阴沉得可怕。
“你最近在搞什么鬼?天天往外跑,家里的事都不管了。”陈宇冷冷地说。
“我报了个绘画班,这是我的生活,我为什么不能出去?”林悦反驳道。
“生活?你看看你这个家,乱七八糟的,你还像个妻子的样子吗?”陈宇站起身,指着房间里的画具和瑜伽垫,怒气冲冲地说。
“妻子?你什么时候把我当成过妻子?你对这个家尽过一点责任吗?”林悦也忍不住哭了起来,她把这些天的委屈一股脑地都说了出来。
陈宇却像是被触动了逆鳞,他瞪大了眼睛,大声吼道:“我就是这样,你要是不满意,大可以走。”
林悦望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,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。她擦干眼泪,冷冷地说:“好,既然你这么说,那我成全你。”
从那以后,林悦真的不再刻意去迎合陈宇。她过着自己的生活,每天充实而又快乐。而陈宇,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了,他开始试图挽回这段婚姻。
他会给林悦买礼物,会在家里做早餐等她起床。但林悦的心已经被伤透了,她对陈宇的这些举动无动于衷。
在一个下雨的夜晚,陈宇喝醉了酒回到家。他看到林悦坐在客厅里画画,摇摇晃晃地走过去,一把抱住她:“林悦,我知道错了,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?”
林悦用力推开他,厌恶地说:“晚了,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?你给我的伤害,永远都无法抹去。”
陈宇跌坐在地上,看着林悦决绝的背影,终于意识到,自己亲手毁掉了这段婚姻,也失去了那个曾经深爱着他的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