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夏站在华光璀璨的宴会厅角落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香槟杯沿。水晶吊灯在头顶洒下细碎的光晕，像极了三年前那个雨夜，顾沉舟车里同样晃眼的顶灯。
“林总监躲在这里偷看老同学？”醇厚的男声贴着耳廓炸开，林夏浑身一僵，香槟液在杯中晃出危险的涟漪。黑色西装袖口擦过她裸露的肩头，熟悉的雪松香混着陌生烟草味。
顾沉舟骨节分明的手扣住她腕脉，腕表冷硬硌着跳动的脉搏：“当年说永远不见的人，现在倒学会装陌生人了？”他拇指重重碾过她腕间淡红的胎记，那是十七岁暴雨天他亲手烫伤的印记。
林夏甩手泼了半杯香槟，酒液顺着他笔挺衬衫领口渗进锁骨凹陷处。“顾总记性真好。”她退后两步撞上雕花立柱，后腰抵着冰凉大理石，“可惜我这人专治各种忆往昔。”
远处传来玻璃碎裂声，市场部经理正对着满地狼藉赔笑。林夏认出那套青瓷茶具是顾沉舟带来的贺礼，上周招标会上他刚用同样手段抢走城西地块。
“林总监好手段。”顾沉舟掏出手帕慢条斯理擦拭脖颈，暗红酒渍在丝绸上晕成心形，“当年踹了我转投陈氏怀抱，如今陈家父子在精神病院过得可好？”他忽然俯身逼近，鼻尖几乎蹭到她睫毛，“听说你每天给他们读《资本论》当催眠曲？”
林夏高跟鞋碾碎地上一片瓷片，碎渣迸溅到男人裤脚。“顾沉舟，你现在呼吸的频率都比当年快三倍。”她扯过侍应生托盘上的红酒整瓶浇下，深红液体顺着他胸膛蜿蜒至皮带扣，“冒冷汗了还嘴硬？”
警报器突然鸣响，消防喷淋系统误启动。顾沉舟抓着她手腕冲进安全通道，水雾中他的轮廓扭曲成狰狞形状：“你以为那些商业机密真是陈家泄露的？”防火门砰然关闭的瞬间，他咬住她耳垂，“从始至终能置我于死地的，只有你。”
林夏膝盖重重顶向他胯间，趁他松口的刹那挣脱束缚。楼梯间回荡着她的冷笑：“顾总别忘了，当年是你先教会我——不爱就滚远点。”
第二章：数据丛林的猎杀游戏
林夏盯着屏幕上跳动的K线图，顾沉舟的股票账户正在疯狂抛售城西项目关联产业。她咬开草莓味润喉糖，甜腻味道冲不散满会议室的血腥气。
“林总监，这是您要的咖啡。”助理小周放下骨瓷杯时手指发颤，杯底压着张便利店收据。林夏摸到凸起的折痕，反面是用口红写的“小心U盘”。
她借口补妆钻进洗手间，隔间里藏着针孔摄像头闪着红光。林夏对着镜头涂上艳丽口红，指尖在镜面写下倒着的“010101”。这是三年前她和顾沉舟发明的密语，数字倒过来是“救我”。
当晚公司内网瘫痪，林夏在茶水间堵住正在插拔主机的小周。少年程序员哭得鼻涕泡都冒出来了：“顾总答应给我妈换肾！他说只要搞到投标书......”
林夏拽着小周衣领按在监控死角，手机电筒怼着他惨白的脸：“告诉你家顾总，想要城西项目可以明说。”她解锁屏幕亮出一段视频——正是顾沉舟在她公寓偷装定位器的画面，“但下次再派实习生当间谍，我保证让监察部门先看这段‘顾总视察民情’的珍藏版。”
第二天全公司收到邮件：技术部周明升任项目经理，薪资翻倍。林夏把新U盘插进电脑，里面躺着顾氏近三年所有阴阳合同。她哼着歌删除回收站，玻璃幕墙倒映出楼下黑色宾利车里掐烟的男人。
第三章：暴雨夜的情绪解剖
台风裹挟着冰雹砸在落地窗上，林夏赤脚踩过满地财报复印件。顾沉舟的定制皮鞋挑开她滑落的肩带，雨水顺着他下颌滴进她锁骨凹陷处。
“当年你说永远不会回来。”他牙齿撕开她丝绸衬衫，纽扣崩落在地毯上像散落的星辰，“现在我把顾氏51%股权换成你名字，能不能把‘滚远点’改成‘留下来’？”
林夏抓起碎瓷片抵住他颈动脉，鲜血顺着肌理纹路渗进阿玛尼衬衫领口。“顾总尝过自己血的味道么？”她笑着舔掉指尖血珠，“比香槟更涩，比眼泪更烫。”
警笛声由远及近时，林夏正把顾沉舟反铐在古董留声机上。她播放《月光奏鸣曲》盖过他咒骂，指尖划过他胸口疤痕：“知道为什么每次见面都穿红色吗？”她扯断珍珠项链，浑圆珠子滚进壁炉火星里，“因为红色最衬你挨打时的惨样。”
警察破门而入时，顾沉舟正蜷缩在留声机旁抽搐。林夏披着烧焦的窗帘布报警，指尖抚过他染血的西装裤口袋：“别碰里面的东西。”她朝警察眨眼，“那是顾总准备送给我的新婚礼物。”
第四章：真相的拼图游戏
看守所探视室里，顾沉舟用绷带缠着的手抛出个银色U盘。林夏接住时被他拽得踉跄，额头相撞的瞬间闻到他伤口溃烂的碘伏味。
监控录像显示三年前那个雨夜，陈家父子举着刀逼向顾沉舟，是林夏抡起消防斧劈开木门。画面定格在她抱着昏迷的顾沉舟哭喊，救护车蓝光里她偷偷删掉手机里的报警草稿。
“我知道你每周三去墓园。”顾沉舟用没受伤的手解开她衬衫第三颗纽扣，“你父亲林教授的骨灰盒下面，压着我签好的器官捐献协议。”他指尖划过她心口位置，“这颗心脏跳着的是我给你的最后一份礼物。”
林夏在太平间找到那份泛黄的协议，捐赠日期是她车祸抢救当天。法医指着颅骨裂缝说：“顾先生这伤是三年前留下的，当时脑震荡导致部分记忆缺失。”
暴雨再次倾盆时，林夏开着顾沉舟的宾利撞向跨海大桥护栏。安全气囊弹出的瞬间，她看见副驾座位下藏着戒枕，蓝宝石戒指内侧刻着“2017.3.21”——他们初遇的日期。
第五章：废墟上的重生仪式
林夏在ICU醒来时，右手被顾沉舟温热的掌心包裹着。输液管缠绕在他们之间像血色红线，心率监测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。
“你昏迷了八十四小时。”顾沉舟用棉签蘸水润她嘴唇，胡茬蹭过她鼻尖，“期间吃掉我半块肝脏。”他掀开病号服下摆，蜈蚣状缝合疤痕横贯腹部，“医生说这是爱情的形状。”
复健室里，林夏扔掉拐杖扑倒顾沉舟。男人后腰撞到康复器材也没皱眉，任由她撕咬肩头结痂的伤口。“疼就喊出来。”她在他耳边呵气，“当年把我送给陈家的车钥匙还在你办公室摆着吧？”
顾沉舟突然翻身将她压进海绵垫，呼吸扫过她颤抖的睫毛：“那晚我提前换了陈家司机。”他指尖插入她长发，“子弹擦着太阳穴飞过时，我想的居然是你十八岁说要给我生个足球队。”
出院那天，林夏穿着病号服闯进董事会。投影仪亮起的瞬间，满座哗然——屏幕上是顾沉舟这三年的行车记录，每个周三下午三点十五分，黑色迈巴赫都会停在墓园梧桐树下。
“诸位叔伯。”林夏把股权转让书拍在长桌中央，“有人愿意用半条命换三年自由，你们谁敢赌他不爱林家？”她踢开椅子跨坐在顾沉舟腿上，鲜红指甲掐进他未愈的伤口，“说好的不爱就滚远点呢？怎么滚到我户口本上了？”
玻璃幕墙外，无人机编队掠过城市天际线，在空中拼出巨大的“Marry Me”。顾沉舟的血珠顺着婚纱裙摆滴落，在白色地毯上绽成玫瑰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