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从此我过上了夜夜被绑的生活。他轻咬着我的耳垂,眼中的占有欲像肆虐的风暴,“宝贝儿,你不该逃的,因为你逃不掉。”我心中冷哼,“那你知道我半年后,就要守寡的事儿吗?”
第1章
我被男友森淼控制了,像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偶被他锁在别墅里。
森淼模样不错,就算与当今顶流放在一起,也不遑多让。优秀且自律,有着不输特种兵的身手。
可这样一个人,内心却没有光,是个彻头彻尾的病娇,像极了黑暗中潜伏的蝎子。
迷人又致命。
我和他是在一场甲方与乙方的极限拉扯中认识的。他是甲方爸爸,而我是乙方的小可怜。起初恋爱的时候,我感觉自己简直上了天堂。
他就像是从小说里走出来的完美男友,白日温柔体贴,夜里霸道疯狂。
可逐渐我发现,这种体贴透着细微的恐怖。
我们在一起时,我要接受他对我手机的定位,见什么人都要与他报备。
有次,我同学聚会喝过了头,有位男同学送我回去。他半路逼停了同学的车,把我接回他的别墅,绑在床上“照顾”了一整夜。
我感觉,斯文败类,大概就是他这种人。
而与我的惊吓相比,他却在我几次试探性的追问后,变得更加肆无忌惮。
似乎他从来就没想过要隐瞒。
这天夜里,他把我揽在怀里,一遍又一遍地吻着我的肩颈。
“宝贝,我想让你爱我。”
他声音沙哑,带着蛊惑。
“我爱你的。”我用他喜欢的声线,喃喃地回答。
“不够的,宝贝,我想让你爱全部的我,好的和坏的,彻彻底底,至死不渝。”
……
我不太理解什么是至死不渝的爱,可我知道,他有毒,让我上了瘾。
上瘾等于危险,如果我不能在初期就制止自己,那等待我的就只有越陷越深,无法自拔。
所以,在感性与理智的强烈拉扯中,我毅然选择了分手。
我以为,自己会遭到激烈的反对,甚至强迫。
为此,我还准备了防狼喷雾和电击棒。
可他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,轻轻的抱住我,在我耳边呢喃,“宝贝,我该怎么努力才能让心上人回心转意呢。”
他像只受伤的小鹿,无辜又可怜。
可我知道,小鹿的外表下是毒蝎。等待着猎物放松警惕,然后给出致命一击。
我不敢再与他周旋,生怕自己再多一秒就会在他的攻势下沦陷。
于是,我推开他,随口应付。
“就……交给时间吧。”
他没有再多说什么,平静地把我送回自己的公寓,礼貌的告别,没有任何逾矩。
可等待我的,不是我温馨的小屋。
第2章
我进屋的瞬间,就被我爸一酒瓶砸到头上,晕了过去。
再醒来的时候,我像狗一样,被大铁链绑住脖子,拴在了乡下老家的柴房里。
我爸告诉四坊邻居,说我在城里工作压力大,失心疯了。
他们拿着不知道哪里弄到的病例单,走街串巷地哀嚎,在人前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诉赔钱闺女还没有换回聘礼就废了。
我不知道被他们注射了什么东西在身体里,脑子浑浑噩噩,说不成话也写不了字。
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警察来了又走,咿咿呀呀连求救都不行。
等所有人都走了,他们绑住了我的手脚,堵住我的嘴,在柴房的门外上了一把大锁。
就这样,我被他们绑了三天,滴水未进。
就在我以为自己必然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时,我弟把我从柴房拖到了堂屋里。
妈妈喂了我一杯水,爸爸坐在椅子上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。
我终于知道,是森淼的那个妖艳小妈找到了他们,给了他们一百万,让他们拿我给森淼使绊子。
小妈说了,“你们这好闺女,也不知道耍了什么手段,让那小子魔怔了好几年。她就是那小子的命,她越惨,那小子越发疯。拿你们闺女去逼他,什么条件他都会同意。”
小妈还说,我死不死无所谓,只要森淼死了,她还能加钱。
但是,爹妈看在我是自家闺女的份上,给了我一条不错的建议。
让我嫁去森淼身边,把聘礼换回来,然后把弟弟安排到他公司去,再慢慢给他下毒,等他死后,我得到的遗产分他们一半,他们保证不告发我。从此以后,各过各的,再不相见。
我妈说,这样我也不用跟着死,大不了以后再找个人嫁了便是,跟谁过不是过呢。就算不找,自己一个人也是好的。
我弟说,姐你想好,别敬酒不吃吃罚酒。一个疯女人,就算被流浪汉糟蹋了也没人管。到时候我把视频发给姐夫,他要是发疯杀人,咱再报个警,也算是完成任务。
我爹说,本来就是个赔钱货,终于能换点儿钱了。要是你不好好配合,我就打死你个狗东西。
最后他们说,再让我考虑两天,饿死之前给他们回话,要不就按我弟说的办。
我一句话都没说,就又重新被关回了柴房。
月光从窗缝里透进来,照着空气里飘浮的灰尘,带着某些被遗忘的记忆,忽远忽近。
第3章
上大一的那一年,我刚把自己辛苦攒了一年多的学费交上去,就被追来的爹妈堵在了学校的大路上。
妈妈指责我有钱不给弟弟出学费,爸爸二话不说拖着我就打。
不明所以的路人想要劝架,妈妈大声囔囔说我不检点,对不起祖宗。爸爸生怕有人给我救走,打得更凶了。他们断定我有多余的钱,想用这种方式逼我把钱交出来。
爸爸力气好大,我打不过他。
于是,我拼了命地咬住他的胳膊,打我,就不可能让他好过。
闹到最后。是一个好看的学长救了我,他叫来学校的保安,把爸妈轰了出去。
我写了断亲书,并告诉爸爸。再来找我,就法庭上见。
后来,我用仅剩的钱,请学长吃了顿饭,饿了两天,才找到不耽误上课的工作。
精彩又多姿的大学生活,一花一木都在吸引着初次离家的学子。
闹剧很快被翻篇,我也有了要好的朋友与和善的导师。
勤工俭学的我,每天都忙得不亦乐乎,倒是再没有与那学长见过。
大概过了半年,在我一天打三份工着急拼凑下学期学费的时候,我们在我打工的饭店。意外偶遇了。
这次,他请我吃了顿饭,我们聊了很久。
其实,大部分都是我在聊,他在听。我感觉,他是一个挺文气的人,甚至有点儿忧郁,眼里总有化不开的孤寂。
最后,他说家里安排了自己当兵,过几日就走,以后应该很久不会再见了。
“没关系啊,反正我大概率会一直在这儿,就我这穷酸样,换城市太难了。正好,我多存些钱,等你回来,再请你吃顿好的。”
我记得当时自己是这么回答的。只是没想到,后来我不但没请他吃顿好的,还吃了他很多次。
森淼啊,我怎么就没认出来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