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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戏太深

入戏太深

更新:2025-04-0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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剧情介绍

入戏太深1

1 是你自找的
“那么就预祝你签约顺利了。”
阮梦娴向男人投以感激的一笑:“还是要多谢你牵线搭桥。”
“你以后就是新凰的一姐,多多提携我就是,早点休息吧!”
阮梦娴跟男人道别,打开酒店方门,踢了鞋子,将门踹关。星河的一姐明早解约改签新凰,星期一才发布消息也算对得起媒体工作者了。至于顾鹤琛,她帮他净赚10亿,怎么说都可以放她走了吧。
阮梦娴扭扭脖子,突然呆住,窗口的窗帘飞舞,单人沙发正对着她,那沙发上分明坐了个人!
她想也不想,立马调头往外跑。
后面的人声音透着寒意:“跑,你要是不想刚刚那个男人出什么事的话,尽管跑。”
她站定,安静的夜,她分明听到外面走廊上有争执推搡的声音,她转头质问:“你把师兄怎么了?他只是好心……”
“师兄?”男人冷笑,一米九几的男人如同山一样向阮梦娴迫近,轻而易举钳住她,“引荐你去新凰的好师兄?”
“顾鹤琛,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“别抖,别怕。”顾鹤琛轻声哄她,“你既然敢惹恼我,就要知道该承受什么后果。”顾鹤琛坐在沙发上,“封唯最近养了条蟒蛇,也不知道挑不挑食。”
阮梦娴哀求他:“求你,别……”
顾鹤琛失笑:“你为他求我?”
将一部ipad丢阮梦娴怀里,顾鹤琛问,“那你自己怎么办?”
什么意思?
阮梦娴低头打开ipad,解锁就看见一堆新闻通稿和一片营销号带节奏的微博。
她火了这么多年,原来是靠……
“啊——”阮梦娴尖叫着丢开,缩紧全身,躲在沙发里,“你说过你不会拍的,你说过你……”
“不喜欢?文章写得不错,你再看看……”
“你不要说了!不要说了!”
顾鹤琛冷笑着将ipad丢开:“明早你要是去新凰签约,我就送你全华语世界的新闻头条,喜不喜欢?”
她颤抖着:“鹤琛,求你,别……”
“知道怕了?”男人道,“记住你自己的身份!”
阮梦娴仓皇点头, “我求求你,放过我吧……”
“放过你?这一切可是你自找的!”


2求你救救我
早上阮梦娴战栗着惊醒,酒店房间里已只剩下她一人。这间酒店是她用来躲避顾鹤琛的藏身地,却没想到他第一时间就找来了。
“里面有定位器,该怎么做你心里清楚。”
一夜过去,昨晚上吵翻整个娱乐圈的“影后门”事件,到今早爆出来的新闻变成了过期影后早年不为人知的爆料。阮梦娴看了一眼手机,这新闻甚至盖过新凰签约小花的新闻,而那小花却是另一名女星。
阮梦娴甩开手机,她早该想到顾鹤琛的能力的。六年前她少不更事,如今也没长进多少。六年前,阮梦娴本是中产富裕家庭的娇小姐,一场车祸,母亲丧命,父亲下半生瘫痪还有各种并发症,接手家里公司的哥哥败光了家产,甚至想拿她去抵高利贷的利息。
她拼死从酒店房间逃出来,意外闯入了顾鹤琛的房间。
“求求你,外面有人要抓我,求你救救我。”
阮梦娴看着这个一米九几的男人,将自己生的希望全寄托在他身上了。
然而顾鹤琛眼里却满是兴味:“我可以帮你解决,但是那之后,你就没得反悔了。”
当时阮梦娴不明白,她以为顾鹤琛说会帮她解决只是帮她打发走那帮穷凶极恶的人。第二天她醒来,顾鹤琛却告诉她,从今往后他就是她的债主了。
三千万债务换她十年。
“你放心,我对一个女人的兴趣从来不会超过一年。”顾鹤琛打量着衣裳单薄的她,“十年艺人长约,说不定还能捧红你。”
一句笑话,最后却成真。阮梦娴除了第一年跟在他身边之外,第二年开始带资进组演戏,第三年蹿上二线小花,第五年成了影后,第六年一部电影大爆狂卷37亿票房,为顾鹤琛净赚10亿……
她在摄影机前是影后,在粉丝跟前经营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清纯人设,只有在顾鹤琛跟前,她不过是个玩具。
但她是人,不想没有尊严!阮梦娴做梦都在逃跑,当年欠他三千万,现在十亿都帮他赚回来了,他们已经两清了!
阮梦娴一直都想逃,却没想到第二次契机来得这样快。
录完综艺回家,一个女人直接杀到她的房子,她对外宣称的家。
“你就是鹤琛哥的新宠?”何星来势汹汹。
“鹤城哥和我们家要建立合作,再过不久他就会娶我,你识相点就早点收拾包袱滚蛋,等我出手,就没你好果子吃了!”
何星家里是搞实业的,配着顾鹤琛的渠道,市场比之前扩一倍。何家双姝,蓉城名媛中最出风头的两人,把顾鹤琛当成联姻首选对象也不足为奇。
阮梦娴保持着开着门的姿势,没让她进来,心里思考着何星的分量和背景。
“要多少钱你才肯离开鹤琛哥?”
阮梦娴默默在心里说了一句三千万,如果六年前她有三千万,也不会……
“顾鹤琛会跟你结婚?”
何星理所当然:“当然,我们连婚期都定了。识相你就快点滚!”
阮梦娴倒是想滚,可她身份证护照和户口本都不在自己手里,哪里也去不了。片刻后,她问:“听说何小姐有架私人飞机?”


3我不会信你的
何星的私人飞机是晚上出发的,阮梦娴激动得一直在往外张望,然而四周黑漆漆的,什么也看不见。
等她醒来时,直升飞机已经降落了,引擎还没关,嗡鸣声很大,阮梦娴自言自语问:“这就到了日本?”
引擎停了,舱门被打开,她看见一双狼一样的眼睛和一抹残忍的笑:“日本还没到,不过你到了岛上,倒也和日本差不多。”
阮梦娴怔怔地喊出来:“顾鹤琛?”
“难得到了岛上,可以重温一下往日的美好时光。”
“岛上?!我不要,不要去岛上!”阮梦娴惊惧地叫出来。
“你为什么总学不乖呢?”
何星不是说送她去日本?为什么飞了几个小时却落在顾鹤琛的海岛上?阮梦娴私下调查过,那个何星家里与顾鹤琛是合作关系,说的基本都是实话,何星把她弄走,顾鹤琛怎么敢打未婚妻的脸?
巨大的求生欲望淹没她,她开始求饶:“不是的,不是我,是你的未婚妻,她想把我弄走,不是我主动的,鹤琛……”
顾鹤琛停下来,眼眸里被她挑起的怒火再度燃起:“我不会信你的,阮梦娴,借她的手跑路,你这次犯到我底线了。”
“那你要做什么?”
“把名字刻在你身上。”
顾鹤琛眼睛死锁着她, “你记住了,你是我顾鹤琛的人!”


4 许承平
他们只在海岛别墅带了四天不到就离开了,离开的原因不是顾鹤琛烦了,而是何星找上门来。离开时在海上跟游艇上的何星远远打了一个罩面,何星脸上的狠毒只让阮梦娴觉得自己可悲。
阮梦娴不甘心,她不信这天只能由着他们姓何的、姓顾的说话。山外山人外人,这世上总有比顾鹤琛权势更深的人。
为了脱离顾鹤琛,阮梦娴应经纪人的要求出席了一场酒会。酒会上,他们星河影视的老总点头哈腰那样跟一个年轻人打招呼,这样的阵仗,即使看见顾鹤琛都没出现过。
“云姐,那人是谁?”
经纪人拉着阮梦娴,低声耳语:“新锐导演许承平,在国外拿了不少奖回来的。你要是跟他搭上,以后身价能翻上几番!”
阮梦娴提不起兴趣,能赚钱的人再厉害,不也还是被有权势的人捏在手里?
云姐继续八卦下去,道:“这位,家里可是有大背景的,据说是朝中有人的三代,底蕴,深得很。”
阮梦娴心思一动,问:“比起顾总呢?”
云姐手一摊,道:“不具备可比性。”
比顾鹤琛还厉害?阮梦娴心思活起来了,端着香槟杯,款款走去,中途却被人拦了下来。
何星见着阮梦娴,一脸怒容:“影后到底是影后,当面一套背面一套,到底是心机深!”
阮梦娴怕被人听到,拽着何星走至角落,周围无人注意才道:“何小姐害得我好惨,你的私人飞机为什么会把我送去他的岛上。到底是何小姐玩我,还是何小姐人没嫁过来,手底下的人已经心思不对了?”
何星听后面上又惊又惧,脸上仍不肯承认是顾鹤琛做的手脚,就这样失了气势,被阮梦娴倒打一耙。
“又或者是何小姐自己家里还有竞争者?总之,我不会再相信何小姐的话了,好自为之吧!”
阮梦娴急于追踪那位三代的踪迹,甩下何星便走了,没听到姗姗而至的何玥对她评价道:“牙尖嘴利。”
何星看着自己出色的姐姐,想起刚刚阮梦娴说的话,脸上犹豫起来:“姐姐……”
何玥哪里看不懂自己这个鲁莽、冲动的妹妹,讽道:“她一句话就把你挑得不相信姐姐了?蠢货。”
许承平是个导演,看着却像是个公子哥,只是不如顾鹤琛多年上位者那样有威压。阮梦娴擅长察言观色,投其所好,竟然很快与许承平聊熟了,事后还加了微信,说是有戏要找她拍。
阮梦娴甩着车钥匙往小跃层走,小算盘打得响,许承平是个底蕴深厚的三代,只要她弄出顾鹤琛那点见不得光的事,泼出去,交到许承平手里,她就不信顾鹤琛还能站得稳!
指纹开门,门一开,阮梦娴就神色一变,果然看见顾鹤琛端坐在沙发上。
“你,你怎么来了?”
顾鹤琛从不会来她的“影后家”,有事只会打电话叫她去另一处别墅。他的突然到访让阮梦娴觉得私人领地被入侵。
顾鹤琛一言不发,按了下手机,熟悉的声音飘荡在房间里:“何小姐害得我好惨……”
“你在我身上装了窃听器?!”阮梦娴惊惧不已,心里后怕,害怕顾鹤琛知道她跟许承平搭上线的事。
“你以为,整个蓉城不知道你阮梦娴是我的的人有多少?”
“媒体圈的人讳莫如深,明面上不发不报,暗地里拍料找王助理报账的人,你猜有多少?”顾鹤琛好整以暇,“你就没发觉过?”
“你闭嘴!”阮梦娴最怕让人知道她跟顾鹤琛的事,尤其是被媒体、粉丝知道。她心里惶恐,但好歹证实了一条,顾鹤琛的录音是从狗仔那拿来的,也许还不知道她搭上许承平的事。
“阮阮。”阮梦娴听到这个称呼浑身颤立,抬头看着顾鹤琛冲她露出邪肆的笑,“阮阮,过来。”
阮梦娴受了蛊惑一般向他靠近。
阮阮。顾鹤琛救下她,看着她在合同上签名,便开始这样称呼她。
她和顾鹤琛,并不是一开始就是这样。当年她签下合约,以为是黑暗一生的开始。却不想,顾鹤琛第二天带着她去给她爸爸调整病房,开专家会诊调整治疗方式。等她爸爸情况好转,接着是鲜花、音乐和约会,如同所有最普通的追求者一样,过程浪漫又动人。
顾鹤琛这样的财阀倾其温柔为打动一个人,试问谁能不动心?
那一年里她是他的阮阮,他是她的鹤琛。
然而一年后一切烟消云散,顾鹤琛的游戏结束了,阮梦娴却在这场梦里沉沦。她花了五年才愿相信,那一切都有钱人的游戏,当不得真。


5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
顾鹤琛离开后,阮梦娴怕夜长梦多,加多了与许承平的联系。许承平当她是想要争取角色,私底下约出来见了几次。许承平这个人见识广博,谈吐优雅又有绅士风度,有时阮梦娴也想,如果她还是中产家庭的娇小姐,见了许承平也许是另一番际遇。
就是这几次见面,她和许承平的照片被微博爆料营销博发了出来。阮梦娴知道这是何星做的手脚,立马吩咐云姐发通稿说她即将接拍许承平的电影。意外的是,许承平没有撇清,反而在公开场合承认了这篇通稿。
阮梦娴在公司洗手间给许承平打电话道谢,身后的门突然被踹开,阮梦娴想立即离开这里却被推回洗漱间,清场完毕之后何星走了进来。
“你想干什么?”
何星走到洗漱台前补妆,身后的男人突然钳住阮梦娴,另一人巴掌照着阮梦娴的脸扇过去。
等阮梦娴妆花了,头发凌乱,又被扭送到何星跟前。何星把口红放一边,抓着阮梦娴的头就往水龙头底下压:“竟然能引得鹤琛哥哥这样帮你?还出手删光了所有的负面新闻?”
阮梦娴艰难地呼吸,几次想开口呼救,都被水流呛到,只有支支吾吾的喊声。
“别想着会有人来救你,我既然能带人进星河,就说明我做的事情都是鹤琛哥哥默许的。”
阮梦娴拼死从何星手里挣扎出来, “跟我有什么关系?是顾鹤琛扣着我,你为什么不去找他?”
“闭嘴!”何星一巴掌挥过去,指甲划破她的脸,“我想打你就打你,你以为你阮梦娴算个什么东西?”
突然,洗漱间的门被敲响,下一刻门被推开。
顾鹤琛的助理站在门口,不咸不淡道:“何小姐,先生的意思是你要出口气尽管出,但别的花样就最好不要玩了。”
何星不忿:“我偏要玩,我就不信我在鹤琛哥心里比不上一个戏子!”
王助理笑得得体,也不阻止,反而是何星自己觉得没意思,带着人走了。
阮梦娴被人松开,王助理走上前劝道:“阮小姐,我私人劝你一句,有些人你得罪不起……”
阮梦娴觉得可笑:“我也想躲,可是由得我吗?”
王助理正色道:“你误会了,我是想说你得罪不起,所以还是不要触犯先生的底线比较好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阮梦娴神色变了。
“许承平导演,先生的意思是你跟他走得太近了,这次只是小惩大诫。”
阮梦娴颓然,是了,以顾鹤琛来说,又怎么容得下她跟许承平的照片上头条?
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脱了这一切?从前她被顾鹤琛迷惑,以为这是爱,前三年接不到他的传唤电话还会患得患失,如今她算是看明白了,可是却连抽身都做不到。
阮梦娴看着那水龙头的水从池子里溢出来,忽然想,不如一死了之?死了就干净了。
王助理不知是不是看透了她的想法,忽然说了一句:“阮小姐,医院想给你父亲换一种新药,需要家属签名才可以,你看你什么时候去医院一趟?”
阮梦娴吃吃地笑,笑声里全是绝望。她死了,爸爸怎么办?


6 过去
王助理把阮梦娴的情况汇报完毕之后,等顾鹤琛在文件上签下字,便知趣地告退了。封唯饶有兴趣地看着老友强迫症一般摆正桌上的签字笔,问:“何星抓人撒气,你叫人守在外面,该不是怜香惜玉,心疼挨打的那位了吧?”
“猫做错事就得挨罚。”
封唯不信:“就这么简单?我怎么觉得是你心里有她了呢?”
顾鹤琛抬眼讥笑,封唯识趣地摸鼻子扭转话题,只是忍不住再为阮梦娴说一句话:“那小姑娘,既然你不在意了,就放了人家呗?”
阮梦娴只是拍过几次封唯投资的戏,但却不知道这个爱养蟒蛇的男人对她知悉甚多,并且还有一份愧。因为是封唯撺掇顾鹤琛去玩什么恋爱游戏的。
顾鹤琛十四岁的时候遭逢一劫,被他爹的女人找人绑架了。外室的意思是绑到人就地解决,可那绑匪不知怎么没下手,把顾鹤琛带去了金三角。两年后找回来,顾鹤琛的眼睛就像是开了刃的刀锋,外面人都传他那两年手里见过血。封唯不在乎这些,他只觉得顾鹤琛回来之后卫道士一般的生活太无趣了,尤其是掌管顾氏之后,冷漠得不像个人。
阮梦娴的出现改变了现状,封唯接到他打来的电话时还以为这位杀神要下凡,便撺掇他救下阮梦娴,培养培养感情。
但杀神怎么会有感情,模仿得再像,也不过是为了体验一把其中滋味。而阮梦娴落在他手里,仿佛是激发了他掩藏在灵魂深处的秘密。那些从金三角回来后被他封闭起来的东西,似乎要用另一个方式呈现。
这些年阮梦娴虽然是大火,但在顾鹤琛眼里,却什么都算不上。这让封唯有些愧疚,忍不住为她说一句:“还是你扣着人家这么久,扣出感情了?”
但显然顾鹤琛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多残忍:“你想多了,扣着她只是好玩而已。”
封唯打个冷战,敬谢不敏:“都不知道那些何小姐、李小姐迷恋你什么,要是知道你是个反社会型强迫症,还掌控欲强,只怕早躲你八百米远了。”
“妻子有妻子该知道的事,玩具有玩具该遵守的规则。”顾鹤琛把文件递给他,示意他可以走了,“她们各司其职就好。”
抢了助理工作的封唯拿走文件,在走之前追问道:“你这种想法,她知道吗?”
顾鹤琛似笑非笑:“她知不知道不重要,她只要知道该怎么遵守就行了。”
封唯顿了顿,不知是出于怜悯还是某种情绪,忽然开口道:“你哪天要是不想玩了,就放人家走吧。”
顾鹤琛摆手示意他快走,并没仔细听。
顾鹤琛在自己别墅门廊底下看见阮梦娴时并不奇怪,按指纹开门,把玄关的灯打开,才问她:“怎么今天这么自觉?”
回头一瞥,正好看见阮梦娴肿着的脸,花了的妆,语气冷了:“怎么弄成这样?”
阮梦娴撑着墙壁站起来,只觉得他可笑:“怎么?脸肿了会打扰顾总兴致?”
“弄成这样就过来,像什么样子?你也不梳洗一下。”
“洗了?”阮梦娴张狂大笑,“洗什么,这不就是你想给我的教训吗?”
顾鹤琛抿唇不语,从镜子后的收纳柜里拿出卸妆油,轻柔给她卸妆、洗脸。
等他把药油拿出来,阮梦娴胳膊一挥,把东西打飞:“顾鹤琛,你够了!你是把我当猫还是当狗?喜欢了逗两下,不喜欢了踹两脚。我求求你,你放过我好不好?我当年借你三千万,如今帮你净赚10亿,够我换一个一拍两散了吧?”
“一拍两散?”顾鹤琛眸子里如深渊般的执着几乎将她吞噬,“你忘了,你曾经说过什么?”
“我说过什么?”阮梦娴愣怔。
“我给过你机会,我想过要放你走。”顾鹤琛声音带着寒芒,“但你放弃了。”
过去的记忆闪烁,阮梦娴回想起某个他们还“相恋”时的午后,顾鹤琛摸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问她会不会离开她,当时她回答:不会,死也不会。
“我只是在帮你履行诺言而已。”


7顾鹤琛,我恨你
“快吃早饭吧。”顾鹤琛温柔地说,“今天要去医院看爸爸,医生说要给他换药,你得去签下协议。”
阮梦娴坐在顾鹤琛对面,看着满桌的餐点和对面换上居家服的顾鹤琛,反而觉得心里发寒:“你又想玩什么游戏?”
顾鹤琛充耳不闻,继续问:“等会我送你过去?我也好久没看见爸爸了。”
“别叫他爸爸!”阮梦娴把面前的餐盘推开,“你想玩初恋游戏可以!但你别把我爸搅进去!”
第一年的时候顾鹤琛陪她玩起了初恋游戏,甚至隔三差五去医院探望她爸。阮梦娴那时候傻乎乎,不觉得有哪个公子哥能玩到又出钱又出时间,还眼巴巴上门照顾岳父的地步。她把一颗心赔进去了,整天痴黏着顾鹤琛,甚至后意外有了孩子。她问顾鹤琛怎么办,顾鹤琛说生下来,她变傻乎乎地安心养胎……直到后来孩子夭折,顾鹤琛的游戏结束,一家三口的梦破了。
“好,你不想我去,我就不去了。”顾鹤琛依旧语调温柔,“晚上记得早点回,我订了你喜欢吃的餐。”
阮梦娴攥拳的指关节泛白,几乎被他这温柔带入那段岁月里:“我不会再被你骗了。我也不爱你,顾鹤琛,我恨你!”
顾鹤琛语气让人不寒而栗:“嗯,我知道。但你也知道我想干什么,而你必须得照我想要的来。”
阮梦娴愤懑却无奈,想发作,又知道没什么卵用,索性她收拾心情去医院面对另一个男人的讨伐。
她的父亲,全盘接收了顾鹤琛的洗脑,还以为顾鹤琛是为了阮梦娴的演艺道路才不得不做地下情人,千叮呤万嘱咐要她千万不能对不起顾鹤琛。天知道,阮梦娴才是那个见不得光的人。
摆脱了父亲的唠叨,阮梦娴继而去了医生办公室聊一聊治疗情况。当年车祸阮母当场丧生,阮父从一开始的瘫痪,到现在可以下地支撑着慢慢行走,她是要感谢顾鹤琛的。可顾鹤琛对她做的一切,足以抹杀掉所有。
从医院走廊路过,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撞到阮梦娴身上。
“哎呀!”小男孩奶声奶气地喊,顺势抱住了阮梦娴的腿。
阮梦娴被这声音弄得心都软了,她蹲下来抚稳小朋友:“你没事吧?”
“谦谦没事,谢谢阿姨。”
——鹤琛,你说我们孩子以后小名叫谦谦好不好?
阮梦娴眼眶湿了:“你叫做谦谦啊!”
谦谦看着她,小手碰碰她的脸:“是不是谦谦把你撞疼了?你哭什么呀?”小孩子思维跳跃,忽然又问,“阿姨,我觉得你的味道,好熟悉哦……”
谦谦把脸放在阮梦娴的臂膀处蹭了蹭,突然冒出来的何星一把拉开小孩,将阮梦娴推地上:“你想对谦谦做什么?”
“何姐姐!你做什么!”小孩有点气愤,奔向身后何玥的怀抱,“干妈!你看,何姐姐又没礼貌了!”
阮梦娴看到何玥,不知为何她听见小孩管她叫干妈,心里像针扎一样刺痛。
何玥一身香奈儿套装,揽着小孩笑得温柔,见何星想对阮梦娴动手,及时制止:“星儿,别闹了,走吧。”
何星不情愿,也不得不跟着离开。
崴到脚的阮梦娴向何玥投去感激的目光,却看见何玥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笑。如同冬三九连吃十支雪糕,冷到脑子都木了。
从医生办公室出来,阮梦娴一拐一拐地往病房走,路过安全楼梯,却发现有人在闸门处围观。
“小姑娘拉着老头吵架呢!”
“吵什么呀?”
“小姑娘说老头的女儿是小三呢!”
阮梦娴愣了愣,突然听到阮父歇斯底里的吼声:“我女儿不可能!你胡说,我打死你!”
然后就是一阵嘈杂的尖叫和沉重的闷响。
阮梦娴扒开人冲过去,就见到何星慌慌张张从下一层的安全出口逃跑,而阮父赫然倒在楼梯拐角的血泊中,拐杖躺在他身侧。
“爸!”
阮梦娴顾不得脚伤,冲下楼抱住阮父,冲来看热闹的人大喊:“叫医生,快叫医生!”
阮父被送进急救室抢救,一位帮忙救人的大叔突然道:“别愣着了小姑娘,你爸是被人推下去的,你还不快报警?”
何星?是何星!
是何星把她爸推下楼的!阮梦娴抓着手机,哆哆嗦嗦开始报警:“喂,110吗?我要报警,我爸爸被人谋杀……”
走廊上的人不知何时散去了,皮鞋跟在地板上敲打出声音,阮梦娴还没回头就听出来的人是顾鹤琛,那声音离她越来越近,最终在她身后停下。
阮梦娴的手机被顾鹤琛夺过去:“小孩子无聊,打着玩,警官,对不起了。”
忙音将阮梦娴拉入深渊。


8 谋杀
“你做什么?顾鹤琛你做什么!”阮梦娴癫狂嘶吼。
顾鹤琛挑眉,问:“叫我什么?”
她无奈更无助,声音都嘶哑了,才道:“鹤琛,我求求你,你把手机还给我,何星谋杀我爸,我要报警抓他……”
“嘘。”顾鹤琛手指比唇, “别说得这么严重,死没死还不一定呢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顾鹤琛爱怜地道:“我调了外院的专家去进行抢救,所以你可以镇定一点。”
“真的?”阮梦娴燃起一丝希望,不知不觉按着顾鹤琛的步调走,然而一晚手术室外的等候,到了凌晨时换来了一张抢救无效死亡通知单。
阮父死了。
“三个小时前,你们明明告诉我已经抢救过来了!!”
医生解释道:“我们的确抢救过来了,病人体征趋于平稳,但后来并发症发作,一下就没有生命特征了……”
阮梦娴怔怔的,听着顾鹤琛仔细问医生手术时的细节,医生解释完阮梦娴都处于放空状态,直到听见医生问什么时候把尸体送去火化。
“火化?”
她已经想清楚关节了,只怕她爸一开始就没有抢救过来,论责,是何星故意伤人致人死亡。
但是何家二小姐怎么可以摊上人命官司?顾鹤琛带人过来抢救根本就是不怀好意!他把死亡原因操纵成抢救无效,让她无法追究何星的责任!
“顾鹤琛,你骗我玩吧?”阮梦娴癫狂了,“你一开始不让我报警,说救得过来,是为了给何星争取时间吧?你想把何星摘得一干二净!”
“我猜猜,何星回去后是不是已经去找人帮她串供,做不在场证明了?”
“监控,你也找人清干净了吧?”
“何星没有故意伤人!”顾鹤琛变得越来越不耐,眼睛里的光能把人杀死:“你疯够了没有?”
“那个大叔告诉我的,他亲眼看见的!”
“我带来实施抢救的专家是何玥要我找来的!”顾鹤琛竭力想制住疯狂的阮梦娴,“包括我来医院,也是何玥通知我的。她说怕你误会,当时星儿是跑去和你爸吵架,但你爸会摔下来,完全是因为他想动手打星儿。”
“你胡说!”
阮梦娴不能接受父亲的死亡,更不能接受何星不能受到制裁!虽然她的确没有亲眼看见何星把阮父推下去,但是父亲会出意外也是因何星跑去找他,追其根本,还是何星害死了她爸!
“你想帮何星脱罪是不是?我知道你们这些人,有权有势,就不把寻常人的命放在眼里!”
“你疯够了没有,疯够了就跟我一起把爸爸送去火化!”
“别叫他爸爸!”阮梦娴咆哮, “我阮梦娴的父亲,何德何能能得你顾半城一声‘爸爸’?”阮梦娴忽然转身离开,道,“我就不信你能只手遮天,我会去报警,会去查证,我要何星给我爸偿命!”
“哈。”顾鹤琛冷笑,“就凭你,你觉得有用吗?”
“你爸,一个年过半百的糟老头子,凭什么要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给他偿命?”
阮梦娴顿住,转身质问:“何星的命是命,我爸难道就不是一条命了?”
顾鹤琛气急了,走到阮梦娴身边,一把将她钳住,向医生说的停放尸体的房间走:“你爸,你哥,或者是你,你们的命都太贱了,不值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我很欣赏你今天的勇气,让我看到一个六年从未见过的你。”
“这么勇气可嘉,不奖励可不行。”顾鹤琛的人不知何时出现在病房里,推着摆放尸体的床往外走,“不如奖励你,亲眼看你爸被火化吧。”


9 死给我看?
“爸——”
焚烧炉的按钮被按下,阮梦娴跪倒在地,嚎啕大哭。
顾鹤琛将手放在她头顶抚摸,像是在安抚不听话的宠物。阮梦娴将他手打开,道:“滚开!”
“还不行。”顾鹤琛优哉游哉,从噤声的王助理手里接过一纸协议,放到阮梦娴膝盖前,“签了它。”
“事故谅解书?”阮梦娴不可置信,“哈!罪证都被你抹干净了,你还不放心,还要我签谅解书?”阮梦娴冷声道,“你做梦!”
顾鹤琛蹲下来,温柔地注视着她,幽深的眼里全是讥诮:“相信我,你会签的。”说完,顾鹤琛带着王助理扬长而去。
阮梦娴趴在地上,久久不能平复,直到工作人员将骨灰盒交到她手里,她才呆愣愣接过,又哭又笑地从殡仪馆离开。
“爸,我们回家。”
阮梦娴带着阮父的骨灰来到他们以前居住的别墅后院,在街道外能看到她以前的房间。他们家以前多好呀,要是没有那场车祸,没有阮向荣那个赌棍,也许她也不会遇见顾鹤琛这个恶魔了。
阮梦娴游魂一般,游回小跃层,等也不开,将骨灰盒放在茶几上,坐在地上静静地看着。
还有什么意思呢?现在唯一能牵制她的人也去了,她不如死了吧,死了也就干净了。
她起身从厨房拿出刀子,路经玄关时门忽然开了。
顾鹤琛站在门外,借着走廊的灯看清了她手里的刀,忽地笑了:“哈哈哈……长进了,你这是想杀了我,还是想自杀?”
阮梦娴被他一吓,仓皇后退:“你别过来,你过来我就……”
“死给我看?”顾鹤琛走进去,强行握住她的手,带着刀子往她另一只手的手腕处压,“从这里放血,死得比较快。”
“啊——”阮梦娴哆嗦着挣开他,将刀子丢在地上。
“你连死都不敢,你说你是不是活该?”
阮梦娴仓皇后退,甚至跑到露台边,推开窗子:“我从这里跳下去,到时候你也洗不干净!”
顾鹤琛没理她,往沙发上一坐。
“你跳啊。”顾鹤琛明显被她举动激怒了,面容冷毅,“你死了,我就把我存的这些东西都放出去。还是直接弄成病毒邮件,发给所有人?”
“不,不要……”阮梦娴不敢,她不想死了也会被人当做笑话……
“你说什么?我听不见。”顾鹤琛这时才露出了满意的笑。
阮梦娴眨眼,张嘴竭力说出自己的请求:“求你,别……”
顾鹤琛微笑着拿出那纸协议,在她跟前的地板上放下:“你知道怎么做了?”
“好……我签……”
屈辱和悔恨的泪水从阮梦娴眼眶里溢出,她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她身上剥落了,看不见的东西,那是她做人的尊严。
她抓着笔在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,同时在心底发誓,她一定要毁了何星,要让顾鹤琛身败名裂,只有这样才能告诫阮父在天之灵!


10 毁了她,给爸爸报仇
“鹤琛!”
“怎么?”
阮梦娴跟顾鹤琛请假:“我朋友回国了。你看你们打高尔夫球,我又不会玩,这儿又晒,你放我跟朋友去玩呗?”
顾鹤琛唤她过来, “是我没考虑好,光想着带你出来玩,忘记你不喜欢高夫尔球。去吧,你去玩吧。”
“不许喝酒。”顾鹤琛吩咐道。
阮梦娴娇笑着说好,转身上了电瓶车。吩咐球童开车之后,她的手仍然忍不住颤抖,那天之后顾鹤琛又给她开了新剧本,大概是总裁配影后的恋情戏码。他是导演也是男主,她想罢演,却不得不配合。
“哔哔。”
手机震动,有人发来讯息,鱼已经上钩了。阮梦娴死死捏住手机,只要她能报仇,做什么都可以!
临近十二点,阮梦娴带着朋友坐在二楼的半开放包厢里,包厢自带舞池,还能看到楼下的一切。阮梦娴凭栏往下看,合着音乐她也轻摇起来。尤其是看到何星与一个俊俏小哥身上水蛇狂舞,阮梦娴更开心了。
夜店通宵营业,但朋友玩到两点就受不了了。阮梦娴本来有些为难,见醉醺醺的何星被俊俏小哥半搂着,哄着往门外走,也就放心地点头说散了。
与朋友告别,阮梦娴放心地往酒店不远的小巷子走,这一段时间她表现太好了,顾鹤琛一定会对她放松监视。
今晚设的局,她足足准备了一个月。花了两笔钱,找了两拨人,一波负责勾上何星,另一波女生负责将一个男人引到立马那个巷子去。把那个男人和何星带到指定位置,两拨人就会离开,碰不上,就算有人事后觉得不对劲,也绝对找不到人。
阮梦娴看着俊俏小哥把昏睡的何星放在巷子里一处待拆的房子里,小哥离开前还与阮梦娴撞上,朝她一点头离开。
一切都如计划一般顺利,阮梦娴舒了一口气。
何星,这只是个开始!不能以命抵命,我也要毁了你!
阮梦娴知道,明早她就会收到夜视录影机录下的视频。等到顾鹤琛进监狱的那一天,她就要用顾鹤琛威胁她的方式,送何星下地狱!
“救命啊——”
何星怎么清醒过来了?但是也没关系!
然而某处传来动静,竟然出现了一个人!
阮梦娴急忙向那人所在的位置走去,想把人弄开。
走到路灯下却发现那人是许承平!
“许导……”
“梦娴?”许承平脸上有些焦急,“怎么是你,我刚刚好像听到有人在呼救……”
“这……”阮梦娴脸上为难, “许导,说来让你见笑,这不是有人在呼救……是我的朋友和她的恋人……最主要也是因为喝多了……”
许承平诧异,然后了然笑了笑。
阮梦娴强行把人忽悠走,自己看了眼巷子也离开了。
远在会所里喝酒聊天的顾鹤琛看着手机忽然笑了起来。
封唯问:“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,猫亮爪子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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